“知性好奇心?”
“母亲死后三个月左右吧。终究情况特殊,提前保释得到了认可。不用说,父亲回来我很高兴,再不是孤儿了,有了个头大力气大的大人,可以放下心来了。至今还清楚记得父亲身上那件旧粗话呢上衣粗粗拉拉的手感和上面沁的烟味儿。”高桥从风衣口袋里掏出手,往脖子后挠了几下,“可是,同父亲重新相见后也未能从心底释然。倒是表达不好,反正事情没有熨熨帖帖地在我身上安顿下来。怎么说呢,总觉得自己像是被人随随便便地蒙骗了。就是说,真正的父亲永远消失去了哪里,而另一个人为了前后衔接而暂且以父亲这一形式被送到了我这里——这样的感觉可明白?”